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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执迷不悟到永远(1 / 1)

宁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是如何处理好,他惹下的烂摊子。

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忽然停下脚步,目光如刀般扫向管家:

“你可知道,那劣子要那雪灵芝何用?又是如何骗到呢?”

管家一愣,随即低声道:“回王爷,属下听闻应该是——为给那女子弟弟治病,而雪灵芝是世子以您的名义,向汝南余家借的。余家虽未明言,但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,恐怕……”

“恐怕什么?”宁王的声音陡然提高,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“那雪灵芝是余家的宝物之一,如今却以本王的名义借走,却迟迟未还,这不是让本王又多了条,‘功高盖主,仗势欺人&039;的罪责吗!”

管家低下头,不敢再言。

宁王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,冷声道:“逆子,真是逆子啊!”

雄厚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,震得烛火摇曳不定。他握紧拳头,指节发白,心中既愤怒又无奈。

自他长子战死后,景游成了他唯一的孩子。

可那孩子个纸老虎,打小心眼就善良,根本带不了兵,打不了仗。

继承不了他的衣钵,又天生一反骨,轻狂不计后果。

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女子,捅出如此大的篓子。

“王爷,此事……?”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宁王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
他缓缓坐下,声音低沉:“余家那边,本王自会去解释。至于那逆子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带着疲惫和决绝,“传令下去,即刻派人去汝南,把世子身边那女子做掉吧!”

管家连忙应声:“是,王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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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远在汝南的萧景游,浑然不觉得自己犯了错。

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是淼淼不见了踪影。

他不明白,好端端的人,平白无故,怎么会不见呢?

除非是故意躲着不肯见他,可他下意识选择相信她,怕她一个弱女子。遭遇不测。

萧景游心急如焚,几乎动用汝南所有关系,四处寻找一月有余,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。

直到某日,有人看见淼淼姑娘出现在酒楼。

凌月倚在栏杆旁,身着很不像样的衣裳,奶子大半都露在外头,像极青楼揽客的妓女。

她手中握着一杯清酒,面色潮红,身子忍不住地轻颤,眼底是湿盈盈的水意,眉目含春,勾栏作风,一副就叫人亵玩的样子。

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,几位公子对她歪头邪笑,甚至不规矩的手,若有若无触碰饱满的胸脯。

她也下贱的又羞又窘,捂着胸口连连求饶,可声音又甜又腻,旁人听得淫乐,忘乎所以。

萧景游远远地站在廊下,目光死死地盯着她。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动弹不得。

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
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,每一次呼吸,都变得艰难而沉重。

他原本是来找她的,想问问她为不告而别,可眼前的场景却像一根刺,狠狠地扎进他心里。

他大步走过去,脚步沉重,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刃,划在自己的心上。

可当走到她面前时,质问的话都到嘴边了,声音冷得像冰一般,最后,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:

“你还好吗?”

凌月抬眼看他,笑意依旧,可那笑与往常都不同。

疏离,疏离,疏离还是疏离:“小五爷怎么来了?我自然过得很好,闲来无事,和几位好友喝几杯酒,解解闷罢了。”

“好友?”萧景游的声音陡然提高,深深痛楚在眼底,深深愤怒在心头。

“你和好友都是这样?还是说,你本就是这样下贱?”

凌月放下酒杯,只是一味轻佻地笑:

“小五爷何必动怒?我想做什么,和谁在一起,似乎不需要向您交代吧?”

萧景游的心好痛,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
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

无助,太难过了,甚至忘了该怎么言语。

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,看着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睛,此刻却冷得像冰,没有一丝温度。

忽然觉得,自己像个笑话。

他为了她,散尽全身所有银钱,甚至不惜忤逆父王。

可她却在这里,和别的男人一起勾搭,他的一切付出,都毫无意义。

那几个原本宣淫的公子哥,抬头想看看,是谁打扰他们好事。

还未看清来人,便觉得眼前一黑,紧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剧痛。

萧景游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一把揪起其中一人,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。

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重重摔在地上,嘴角渗出血丝。

另一个人慌忙起身想要还手,可萧景游的动作快得惊人,被他一脚踹中腹部,整个人弯成虾米,痛苦地蜷缩在地上。

萧景游的眼中燃烧着怒火,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些人。

他的指节已经破皮,鲜血顺着手指滴落,可却感觉不到疼,只觉得胸口那股闷痛愈发强烈。

“够了!”凌月终于忍不住,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
萧景游猛地甩开她的手,后退一步,冷冷地看着她。

他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粗重,几乎是从肺里怒吼出声:

“够了?你觉得够了?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啦?”

凌月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但很快被掩去。

凌月轻启朱唇,冰冷冷说道:“这些都是我相聊甚欢的好友,你不也是吗?我本来就是嫌贫爱富之人,谁有银子愿意给我花,都是我的好友。”

萧景游声音沙哑而疲惫:“好好好,所以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了?就没有价值啦?”

他咬着牙,“是我看错人了。你就是个贱人!”说完,转身大步离开,背影僵硬而决绝。

他的脚步很快,像是要逃离这个地方,逃离她,逃离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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